父親的頭發,像老去的刺猬
還是張揚著
但已不再堅硬
歷經大半生的糾纏
我相信,刺猬
也在漸漸禿頭
沒有了敵人以后
刺猬總是在
不經意地,磨平自己的刺
那一頭白發,好些作為禮物
送給了我,出現在我的頭上
連胡子也在模仿